电影《汉尼拔》让连环杀手,食人魔的这个形象,深入人心,也为观众带来了无数的惶恐不安。在大众的认知里,食人魔汉尼拔的原型,是美国的泰德.邦尼。一位80年代美国FBI的噩梦,一个具有极高智商和严谨思维的变态食人杀手。
但其实,汉尼拔的原型不止一个人。他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型人物就是:号称“血色屠夫”、“红色开膛手”的,前苏联最臭名昭著的连环食人杀手——安德烈·奇卡蒂洛,绰号“罗斯托夫的屠夫”,也是20世纪最骇人听闻的罪犯之一。
在1978年-1990年的13年间,被他杀害侵犯的受害人多达56名。他杀人如杀鸡,既杀男人、也杀女人;既杀成年人、也杀未成年人。不光仅仅是一杀了之,他还在行凶后,将被害人的器官挖走,甚至直接用嘴啃咬撕掉他们的某些部位。
正因为他的暴力残害手段和变态食人行为,造成了凶案现场血流成河,惨烈得像被野兽屠戮过一般,狼藉一片。他的出现,在那个时代,带给了无数苏联人无穷无尽的噩梦和恐怖记忆。所以,他被赋予了“血色屠夫”“红色开膛手”的称呼。
他与警方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交锋与追逐,数十次作案,却从未落网,甚至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都没有留下。让前苏联的警察痛恨不已,却又无可奈何。他仿佛是恐怖小说的男主角,狡猾、聪明、强大、自信,然而他却是真实存在的。
让我们来看看,这位汉尼拔的原型,到底是如何走上这条罪恶之路的?一切都源自于他的童年,那个同类相食的可怕年代。那时的乌克兰,也就是安德烈的出生地,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饥荒,饿殍遍地,为生存下去,人们竟易子而食。
那时他才仅仅6岁,那些童年和他一起游戏的小伙伴们,经常突然间就消失了。他总是问自己的父母,他们去哪里了?然而父母却告诉他,那些孩子很可能被吃掉了,甚至被他们的父母吃掉了。所以在他童年的认知中,人是可拿来吃的。
然而,他童年的阴霾却远远不止这些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,德国入侵了乌克兰。他的父亲成了俘虏,被关进了集中营;而他的母亲,在他的面前,被无数的德国士兵轮流奸污。这一幕,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也让他从当时起,患上了性功能障碍。
这让他成了生理上的残疾人,但是,还远远不足,心理上的残疾,才将他最终推入了深渊。二战结束后,他的父亲在集中营活了下来。可是,在那个年代的前苏联,只有死去的人,才配叫做英雄,在敌营苟活下来的人都是叛徒。一家团聚对他们来说,是无比耻辱的一件事。
在他成年后,交往了一个女朋友,但是因为他的性功能障碍,女朋友和他不欢而散,之后还四处宣扬,他“性无能”,这让他遭受了巨大的打击。之后,在父母的介绍下,他和一个女人结了婚。但他依然无法过正常的小两口的生活,只有用手把体液塞到妻子身体里,才有了孩子。
而他的婚姻生活,也十分的不幸,痛苦。妻子不断地否定他,打击他,嘲笑他。生活中无数的恶意,侮辱,给安德烈的心灵,彻底地打下了反社会人格的烙印。自此,也开启了他的犯罪之路。随着他内心的恶魔不断壮大,终于,在他42岁那年,他找到一个发泄欲望的对象。
一个9岁的小女孩,他用糖果把小女孩诱骗到自己的小木屋里,在小女孩的拼命挣扎中,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冲动,然而,他依旧无法雄起。这种无能,让他的愤怒彻底爆发了。于是,他对小女孩连捅了三刀后,却突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,他仿佛大仇得报一般。
之后,他把小女孩的尸体扔进了河里。为了能获得这次相同的体验,再次感受那种无比无与伦比的快感,他便开始了一系列的谋杀行为。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里,先后杀害了56人。他自己承认的谋杀案,要比实际定罪的案件多得多,因为很多受害人的尸体已经没办法找到了。
在1983年,警方先后找到了七具尸体:一名男孩,六名女孩,而且他们的眼睛全都被挖了出来。不久后,警方又发现了三名女性尸体,同样是眼睛被挖出。其中一名身中22刀,另一名是成年女性,被剥得精光,最惨的是最后一名,一截树枝捅进了她的身体,手段极端凶残。
不久后,又有四具女性尸体被发现,一名10岁的女孩,身上被捅成了马蜂窝,胸腔、腹腔的内脏都被搅碎了,这次凶手不但挖走了她的眼珠,还把性器官割走了,另外三人,被撕开了腹腔,摘走了肠子和子宫。但是尽管现场惨烈,警方却没找到任何有关于凶手的证据。
警方猜测,凶手挖走被害人的眼睛和器官,是因为当时的一个迷信说法,凶手害怕自己的样子留在死者眼中,以后遭到报应。但是,再往后的其他尸体,凶手却只割掉了他们的器官,并没有再挖掉眼球,而是采取了其他手段侮辱尸体,多具尸体内,竟然发现了男性的体液。
经过法医鉴定,男性体液的拥有者属于AB型血。警方判断,这是一名混杂型杀手,有恋童癖、性暴力、精神疾病,凶手很可能患有性功能障碍,只可以通过杀戮来唤醒自己的正常反应,而行凶的刀具,只是其生殖器的替代品。警方开始调查,有性侵前科的人,精神病人。
同时,警方又向莫斯科的精神病学专家求助。专家通过一系列分析,给出了一个凶手的轮廓形象:年龄在45~55岁之间,身高约1米8,童年十分不幸,有性功能障碍,是个有强迫症的虐待狂。凭着冲动去杀人,但是本身又很清醒缜密,自恋又自大,外表看起来让人觉得很亲切。
凶手很可能已经结婚,有孩子,并且有很大的可能性有着双重生活,很割裂的矛盾生活,生活中可能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,事实上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尸体缺失的部分要么丢掉了,要么被其当成了食物,而当成食物的可能性更大,所以这是一个冷血,变态到极致的恶魔。
得到这样的画像,警察便准备按图索骥,然而凶手却突然消失了。未来的三个月里,一具尸体都没有再出现。难道凶手搬到了另外的地方?然而并没有。三个月后,凶手突然间大杀特杀,源源不断地出现尸体,并且他用牙齿咬掉了胸部、脸部等部位,仿佛在刻意挑战警方。
凶手杀人的节奏也在不断地进化,以前一年杀几个,现在每两周就杀一个。1988年,警方在铁路旁发现一具赤裸的女尸,鼻尖被咬掉了,头骨坍塌。之后,又发现了一具9岁男孩的尸体,鼻孔里塞满了土,头骨被打穿。凶手以前是侮辱尸体,现在是折磨活人,这两个人是在活着时,就遭受侮辱和折磨。
这几年间,警方也抓了无数的嫌疑人,但即便这样疯狂的抓人,也没有抓住凶手,全都是错误的。因为曾经在凶案现场提取到的那份凶手的体液是AB血型,所有抓的嫌疑人血型都对不上。但是,警方坚持认为没有完美的犯罪,凶手一定会犯错误,一定会找到其他的线索。
直到有一次,出现了一个目击者。有人看见,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跟踪一个男孩,那人戴着眼镜,身材高大,很瘦,走路时膝盖有些僵硬。于是,警方组织了200人的小队,到火车站、汽车站、公园走访排查。找一个以上特征的男人,将符合这些特征的人都进行血液测试。
然而,这样地毯式的排查,依然没有一点收获。时间到了1990年,一个在火车站附近巡逻的警察,发现一个男人在旁边的树林中出来,这样的一个男人手套上满是草屑和土,脸上还有红色的斑点,十分可疑。警察要他出示证件,这样的一个男人表情却十分淡定,举止也没什么异常。
于是警察放走了他,然而一周后,那个树林发现了一具女尸,左胸被凶手咬掉了。事实上,这样的一个男人就是凶手。警方终于找到了线岁左右,身材高大,有某种精神障碍,戴眼镜,已婚,有两个孩子,大学毕业当过老师。后来当了一名采购员,频繁出差。
警方调取了他所有的出差记录,竟然都和案发地点吻合。而之前,凶手突然消失的三个月,是因为安德烈与雇主发生了经济纠纷,被关了三个月。所以,这三个月中没有命案发生。真相大白,安德烈就是凶手。11月底,安德烈正在尾随一个男孩时,埋伏在周围的便衣瞬间把他包围,并带上了手铐。
不过,目前的问题是,警方掌握的都是间接证据,只有10天的时间,找到最直接的证据,才能定罪。法医对他进行了体验,鉴定他是A型血。然而他的体液,却含有AB两种抗原。他是那种血型和体液型号不匹配的极少数特例。警方从他家里又找到了34把刀,但这些仍旧没办法证明他就是凶手。
而此时的安德烈,却开启了与警方斗智斗勇的过程。每一个案发时间的关键点,他都说当时是和妻子待在家里,硬生生拖了10天。眼看10天的羁押期限就要结束了,警方迫于无奈,只好请来了精神病学专家亚历山大,和安德里进行面对面的交谈,打算换取他的口供。
亚历山大表示:“我不是你的敌人,也不是你的保护者,也并不是想定你的罪,我是以医生的身份和你聊聊天。”这54年的生命当中,安德烈终于找到了一个人,愿意和他坐下来,平静地听他叙述的内心的那些疯狂和黑暗,去关注他的想法,关注他做的事情,这一次他终于敞开心扉了。
于是,在第10天,安德里终于把那些杀人时的内心独白,悲惨的童年往事一一道来。他向亚历山大承认:“我是自然界的一个错误,是一头疯狂的野兽。我在不同的环境,会变成另外一个我。我无法控制自己,像被魔鬼控制了一样。尽管那些事违背我的本性,但我无法抗拒。”
“应该把我的大脑拆开,切成一片一片的来检查,看看我为何会变成这样?就可以有效的预防再出现一个,像我这样的人。”最后,亚历山大给出了评估,认为他有脑损伤,但是,他的神志是清醒的,可完全控制自己的行为。最终,这个恶魔在1994年2月14日,被执行了枪决。
这个用极端的残暴行为,变态的食人手段,让无数前苏联的民众,惶惶不可终日的连环杀手,终于结束了满是罪恶的一生,他的故事,也被后来的创作者们写成了电影、小说,比如《汉尼拔》,而世界上如同安德烈一样的变态杀手不乏尔尔,比如那另一个原型人物——美国的泰德.邦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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